12.22.2006
12.20.2006
閒話
早上起來, 一直坐在電腦前上網找資料, 隔著窗紗享受日光, 由午後, 外頭陽光暖烘到黃昏開始吹起南風, 感覺到涼, 工作還未完成一半, 再發覺, 原來除了吃中午飯, 我整天都沒有步出房門, 與郭奇趣早晚談了兩通電話, 收到三個短訊, 重複聽著兩首歌; 是日精選是楊大小姐的「我的生存之道」和王祖藍+彭小姐的詩歌「好好戀愛」, 兩首歌的INTRO 都十分相似。
終於趕在午夜前起貨, 我很專注於畫畫, 心無旁貸, 十分喜歡那模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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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心時, 我會看小克的「聾貓」, 無論看過多少遍, 仍然會笑。近來有點擔心老媽的健康, 節日的祝福全留給她, 笑聲就留給 all my friends。
12.18.2006
12.17.2006
沉沒
若干年之後, 我的子孫來問我, 這就是你在我小時候說的「我城」嗎? 怎麼一點也不像, 我沒有支支吾吾, 仍然癡癡地凝望著那道溝渠, 滿懷念。
記起小時候, 巴巴帶我去坐電車, 他說 : 電車軌是沿著岸邊而建的, 軌道以外的, 本來是海。 我說 : 不, 海在很遠很遠碼頭那邊, 不要老是騙小孩。 大話精, 愛誇王(這句不敢說出口)。
巴無言。
何年何月, 他們問起, 我終於都啞口無言, 我想那時候應該會如同今天 : 我沒有抵賴說謊, 只是我城已被出賣。那些曾經存在過的, 現在都沒有了。
欲哭, 無淚, 個心好痛好痛。
12.12.2006
陽光小小姐
原本選擇看《戀愛夢遊中》, 結果百老匯電影中心沒有夜晚檔上映, 那麼選看《我愛巴黎》吧! 又全院滿座。在《陽光小小姐》和《遇上塔羅牌殺手》我們終於選了前者。
電影很荒誕, 是一齣黑色幽默的輕喜劇。一架壞掉離合器的「yellow’s van」(棍波車, 離合器壞掉, 就不夠力開車), 乘載六口之家, 長途跋涉由小鎮出發到加洲, 支持9歲小女兒的選美夢。 他們各有問題, 離婚/同性戀/自殺/尼釆支持者/大美國嬴家主義…., 過程中發生各項事故, 冷漠一家, 為執著, 堅持繼續旅程, 「頂硬上」萬眾齊心, 車子開不動, 唯有落車齊齊推, 結果是, 大家苦著口面上車, 笑著回家。
電影末, 肥妹妹竟跳起table dance來, 我以為自已在現場看表演, 竟跟其他觀眾一同打拍子, 很久都未有試過看電影有同步互動, 還有我們開懷的「騎騎」笑聲。
大家快快去看, 趕不及也要看DVD。
一如開選電影, 呢刻的決定影響下一件事的進程, 這一刻我們錯過, 說不定成全下一段故事。懂得選擇, 永遠都是人生最愜意的事, 生活常有意料之外的喜悅/驚喜等著, 你/妳準備好未。
又要開始追車嘍~~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12.09.2006
吃掉憂傷 之「皇后大道中」
幾年前寫的, 發覺不太好, 沒有再寫 ; 現在寫的, 原來比以前更爛, 可是我想繼續寫。
吃掉憂傷 之「皇后大道中」(舊文重貼)
每當飛鳥先生失眠的時候, 我就會跟他說故事, 直至天亮為止。
這一夜, 我跟飛鳥先生說了一個故事。
那晚, 我看見她蹲在皇后大道中的馬路旁, 哭得不可歇止, 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而痛哭, 亦沒有人想知道原因, 反正這個地方, 每晚都有人躲在角落或正大光明地哭泣著, 她只是其中一個。當她快要哭得虛脫昏厥的時候, 她面前突然出現一個身影, 一個外形瘦骨嶙峋, 樣子猙獰的男子模糊的影像, 他會開口說話, 他叫自已做「鬼駝」。
他站在她跟前說:「妳看來很需要得到快樂?」
她沒有被這個身影嚇到, 這或許是傷心的原故, 女生在哭泣的時候, 多數都顧不得反應其他驚恐, 她只有唯唯諾諾的點了一下頭, 繼續低頭嗚咽。鬼駝得不到一句真實回應就發起爛來, 一手捉著她的右腳, 沒理會她在爭扎, 猛力捉著, 然後拿起刺刀在她的右腳踝位置刻了一些東西。她感覺到一陣焯熱的刺痛, 一直在尖叫。
「你在我腳上刻了什麼? 快放開我, 很痛啊!」她一直在爭扎, 可恨的是, 她被自已的肥肚子阻礙著視線, 怎也不能彎身看看他寫的是什麼。
他將她放開 , 把一個麻布袋掉在地上 :「妳把這城市中的腐屍都抓回來, 一一藏在麻布袋內, 收集滿一整袋之後就把它帶到一個地方。 其間妳不可以哭泣, 因為腐屍是以哭聲作為能量的, 哭聲愈大, 它的生存力量愈高, 到時它就可以反過來, 把你吃掉。妳把這袋腐屍帶到一個名為斧丘山的地方的一棵杉樹下, 然後埋掉它們, 妳就可以得回快樂。」
「幹嗎, 我要聽你的, 我怎知如何尋找腐屍?你在我的腳踝上究竟刻了什麼?」
「你自已也是一條腐屍, 你怎會嗅不出屍的氣味! 你總是自然知道它在何處。妳最好小心它們, 它們都很懂得如何令人哭泣。 」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為什麼要跟你意思做? 你只不過是一隻.............. 鬼, 而且你很醜陋。」
「你知道嗎? 給腐屍吃掉的不會立即死去, 身上的肉會慢慢腐爛, 發出陣陣惡臭, 到時妳不能叫, 不能笑, 甚至不能發出半點聲音, 妳會被困在一個只能站的木箱內終老, 四面都是木, 哈哈, 不是老死, 是一直老下去, 得到妳想要的「永生」。」
鬼駝似乎沒有理會她剛才的說話, 只管發出陣陣恥聲的笑聲, 然後揪著她的衣領說 : 「妳不快快站起來, 妳這身屍味就會跟妳一世, 一世也找不回快樂。妳腳踝上的是一道咀咒, 好讓腐屍把妳認著, 一見妳就掉頭走, 哈哈哈。」
她對鬼駝的不禮貌行為很反感, 但給他這一嚇, 她果然快快站起來, 拿起地上的麻布袋。
「我怎樣知道斧丘山在那裡? 」
「妳抓滿一整袋腐屍才說吧! 」話一說完, 他如一陣煙消失在皇后大道中之上。
「我是交了什麼衰運, 讓我遇見這種怪物。屍體的味道, 我身上只有酒味和香水味, 根本沒有屍味............信他? 還是走吧! 他只不過是隻鬼, 這世上根本沒有鬼。是不是個夢, 但我的確感到痛楚........」她喃喃自語, 像中了咒一樣, 拿著麻布袋, 開始為尋找腐屍定一個要行的方向。
「往這邊是西環, 再過是西營盤, 數碼港, 那邊的人都看似很快樂, 找到腐屍的機會率不會高吧! 還是往九龍那邊踫踫運氣。現在還有沒有通宵小巴呢!」
於是, 她背著麻布袋往九龍方向走去, 尋找腐屍而得到快樂? 簡直是電影的戲軌, 鬼駝刻在她腳上, 真的是一道咀咒嗎? 如果被腐屍吃掉就會面容腐爛 ; 被困在一個只可站立的木箱直至永生! 太荒謬了吧!
「我想起了她的名字, 她叫「蘇麼」, 從此之後我就沒有見過她在皇后大道中出現。你說, 她真的去了尋找腐屍嗎?」我拍著飛鳥的肩膀說, 我低頭望望身跟的他, 原來早已熟睡。
這樣又過了一天。
有序
12.08.2006
老襯
父子
母體說 : 它- 從我體內流出的血和肉
父體說 : 它- 從我細胞分裂出來, 像血。
血脈相連, 難捨難離。
母親對兒子的愛意, 會以親暱言行去表達, 再疏離亦能以溫柔把感情接駁。至於, 父親, 總先把兒子看待成為自已, 造就他為複影, 最好擁有類似的言表, 最好那個都是「我」。所以每當決裂時, 兒子會因著要擺脫和脫離, 嘗試回復一個本我, 以至關係僵化, 仇怨漫延, 父權是要你眼中必有「我」。 當中固然有愛, 卻是一臉沉鬱和潛藏, 令兒子渴望得到, 又懼於擁有。
電影「父子」裡沒有情? 其實充滿著, 只是父親是一介莽夫, 衝動又不聰明, 在「我」的驅使下無法不先成全自已, 對兒子的愛一直處於較底層次。電影其實以小孩角度說話, 兒子流露的無知眼神, 被父親看中, 一次又一次的「愚弄」, 兒子卻從不出賣, 因為信任。
電影的淡然對白, 有時更無言, 擺著空鏡, 兒子重複讀著幾句, 希望父親會聽得懂, 假借天空有星星, 也不能打開與父的話匣子, 十分難為。到最後, 兒子被父親出賣, 他無法不承認大家是沒有感情, 唯有分散。父母分開後, 亦各自尋回從前失落過的, 遺憾過的, 各自擁有完整的家庭, 人生才得以再度完滿, 於是「生不逢時」成了兒子的最大辯護者。
塊肉
給我咀嚼的肉塊,
血流了出來,
你的耳朵,
那是你的血和肉,
被吞噬, 我吐下,
是一塊肉, 那也是我,
一個從你們體內洐生出來的個體。
往後,
父親母親各自繁衍出弟妹,
你們家裡繼續有兒子的角色存在,
卻不由我擔演。
是荒謬,
在我看見世界有光之前,
我從不那樣想像,
原來我是不存在。
12.05.2006
12.04.2006
牛棚.土瓜灣
昨天到過牛棚書展, 今年題目:「書就是書」。
書展當然有書, 還有即興表演, 裝置展覽, 講座, 地攤賣物, 算是小型開放日, 卻不是嘉年華。第一年到來, 熟悉的「架部」, 不熟悉的氛圍, 身邊繞著都是友善的陌生人。 側聞丁小姐是統籌之一, 仙子前一晚在msn叮囑我要到貓地看看, 楚, 閃, 可洛的網頁也提起書展, 大家會在細少的牛棚相遇嗎? 我在看書, 在地攤翻東西, 後來, 發覺已經很累, 竟沒有人席地而坐, 只好賴在地攤的矮(木凳)偷坐一會, 天氣恰好和暖, 趕著走時, 仍遇不上她他她。
攤
看到地攤擺著年輕人的作品, 他們的創作未必很有創意, 一針一黹, 手作仔, 的確很花心思用時間, 我跟賣自製T恤及手飾的阿古說:「其實你的手作可以再買高一點價錢!」
再走到鄰近的花苑, 我又問:「什麼是板畫製作, 是木製的嗎?」 (我的觀念仍停留在中古時代的木雕著書)
花苑說 :「是用膠板把圖案彫出的, 很用時間, 但現在學會動作快點。」
哦, 每個圖案都沒有重覆, 真的會彫到天光。我幫襯買下阿鐵信封信紙。
錢嘛, 恐怕大家都賺不到, 又不是機製大量生產, 用去的時間, 最不能估價。
除了書和手作玩意, 我最想買的是今期月台, 怎麼一本也找不到?
記得有一回書生問 :「老遠走來就為買一本月台, 值嗎?」
「值不值得在乎你如何衡量, 你喜歡唱歌你會在高興或聽到旋律時啍起來, 你喜歡文字, 你會如何表達? (太長的問題, 他不曉回答的, 我也不會追問) 他們出版為理想吧! 遇上喜歡的題目, 我就買來看啊!」
「理想也要糊口。」
「在生活的狹逢裡擠出時間和金錢, 已夠成就小小理想吧!」
「理想! 金錢! 要擠多少。」
「這本, 就要$28」
他們的創作有相同出發點, 平台基得扎實 – 都來自堅持和相信自已才能, 我也渴望從他們身上尋找到一點堅持的理由。
書
每次打書針都會怪自已讀書速度過慢, 新書每天登場, 我在上世紀買的書仍原封不動, 未有讀完, 有人一天看五六種不同類別的, 我只可以於同一時間啃一本, 但, 書照買, 唯節制點。
在楚的地攤花30塊買到二手「我們仨」, 從她手上接過零錢, 我竟有一點抖, 不住的偷望幾眼, 如果是朋友自然大方寒喧, 那種似近還遠的距離, 真教我不知所措, 日常窺看別人日記, 看他們如何過生活, 若有一天, 真人面對面, 原來會令我心跳面紅。
棚
在牛棚遊走一圈, 從前點點滴滴又湧來, 除了所有關於戲劇的事, 還有一次, 替宿舍的女生們排戲, 在演出那晚, 為要趕赴醫院探望巴巴, 看不到她們的演出, 往後, 彼此都沒機會再見, 她們有否被出賣的感覺? 少年人, 該會牽掛嗎? 而我對此事從沒有釋懷過。
走過一間間藝術教室, 看到創作人的努力, 文字塗料各種混合物都不夠我心情混雜, 忽地想, 自已又不能吃藝術那一行飯, 劇場工作停滯不前, 不懂文學又不夠創意, 文武不才, 行商紀律兩岸不到, 還可以做點什麼? 一想到此, 我心又著慌起來。
「你有什麼長處?
熱心助人, 好管閑事。
做酒樓知客, 橫掂妳常常幫人訂(木台)食飯。
十萬個唏噓與嘆息, 壓根兒, 我對於Walkie-Talkie還很抗拒, sigh~~」
記
坐小巴到旺角, 被人潮吞噬, 我的頭又開始痛。如果說土瓜灣曾經有抑鬱症, 我想旺角就像煞孩子王, 被他「舞」半天, 會當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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