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某事

今天踏著高跟走了許多路, 腳胍累得要命, 回到家, 軟攤在沙發, 整個身體陷入皮布中。想到, 不如掛一幅電影海報在牆壁, 好代替十多年前姐親裱的卡通併圖, 應該跟牆壁更合襯。想著, 然後入夢, 睡睡醒醒。 中午跟力飯(余又), 他的氣息比半年前更好, 人倒是瘦了點。剛好要途經他公司附近, 於是便想到找他見見面, 我急趕著出門, 還要遲到, 午飯又由他請客, 他大方我卻厚面呢。大家交換了近況, 臨走時他很窩心地說 : 「有事得來找我, 不要什麼都憋在心。」我「唔」了一聲, 是我直接也慣常的回應。對於微少事, 我總覺得最好不要煩人, 既是離開就更加不應打擾, 是禮貌也是倔強, 也因為....我已不知應從何說起。 這麼大個人, 知道誰待自已好, 誰說話只是討好, 現在會懂得分辦誠意這回事。 巴士駛往觀塘繞道時, 剛好是黃昏, 看見夕照, 神奇的mp3隨意選播正是「夕陽無限好」, 好人好事, 美景良辰, 我嫣然一笑。舊機場此刻變成叢林和小沙丘, 荒蕪又荒誕, 這片舊地, 喜歡變臉, 一時是賽車道, 一時又埋滿石頭, 今天看見沙丘上長了幾顆小樹。跑道旁的水泥地, 還竟然有人在騎單車, 倘大的空地, 面對河堤, 夕陽餘暉影在身, 多悠然, 不知他那時想什麼, 會像我嗎? 累極又捨不得合上眼, 怕錯過日與夜交替的好看。

十二月冬

冬天會來嗎? 不夠寒冷, 不似在過冬季。 還有一個月, 2006年便過去, 這個月, 我需要完成 <二八天> 第X稿, 度場景度時間表, 與演員見面, 做排戲準備, 希望下年返新工時不至於手忙腳亂兩邊不討好。 一個月後再坐上908, 沒有生疏的駕駛技術, 還有興緻跟C傅談笑, 我到底需要危機訓練還是技術訓練, 不言而喻。為了月中的路試, 每天自我催眠, 要平常心以待, 因為抓得緊而錯失, 是我一個特大死穴。 讀書的速度加快了, 希望可以讀畢一本書, 然後開始另一本。 要儘快把工作快勞整理好, 案頭一疊疊散亂的文件, 無容身之處, 它們看似焦慮, 我又何常不是。 要捨得放下你, 斷了聯繫就慢慢斷掉思念, 會習慣的, 會的。 開始在家練習從前的小步舞, 在轉動時, 我覺得很輕快 ; 還有, 明天起要做我最討厭的運動 - 跑步, 只有面對才不會恐懼, 這是我鍛鍊自已的一種方法, 把最討厭的擺在眼前, 無疑是跟自已作對, 但能夠堅持又會否得到另一種感受呢?! 我嘗試著。 令人期待的十二月, 終於都來了。

How she make me smile

我有妳們, 很足夠。 慶生活動很漫長, 對於不精於娛樂的我, 幾天的聚會, 著實令我感到有點倦。我的朋友, 大部份都是同行多年的好姊妹, 因為各不相識, 這個生辰, 我分別吃了幾餐飯。沒有放煙花, 也沒有在無煙K房大龍鳳鬧哄一場, 只平淡地和我喜歡的她們吃著晚餐, 好喜歡好喜歡她們送我的小玩意。 女生們圍在一起, 不一定會說到男女戀情, 人家是非, 我們說計劃, 同樣感到生活的吃力, 無助感, 也戲言笑說將來的一男半女, 對於欣賞世界這回事, 我們都毫不做作, 即管說起夢想都沒有感到面紅。她們很窩心, 沒有強迫我去交待, 只在聽取我想說的, 待在我身邊, 我釋放喜樂, 吸收妳們的正能量, 我們都擁有彼此所需要的。 這幾個晚上, 是我過得最偷快的生辰週。 人生有個真正朋友真係………..好極。 我所愛的babies , 謝謝妳們。

只有我知道

我不知道狗是會發噩夢 我不知道龜不一定需要冬眠 我不知道超合金, 原來不是一種金屬 我不知道已經遠離航道 我不知道那叫做思念 很長很長, 難以承受的重量 為什麼, 聽著一首歌時 我會流淚, 歌詞只在告訴真相 : 「我們不會相見」 公路上, 存有你的影子, 疾風飛馳 為什麼我在流淚, 從前, 曾經, 點算三十天, 九十天的過去 如果時間有形狀, 那將會是一個隋圓 回憶變成日夕間的安慰 我不知道, 原來早已經喜歡上 笑容寫滿在臉, 多好看的煙火 沖散後, 一道白煙成就我們 也許, 是模糊, 因當時, 互相成為影子 直至, 倉皇道別以後, 我便選擇忘記戀愛的本能 偶然俗套的對話, 也顯得過份疲憊 只有熬過去, 才能深切感受時間的確存在 除了小步舞, 我不懂得跳一人的舞步 每個小跳躍, 也怕足踝被觸痛, 可我就是喜歡轉動, 擺著優美的動作, 完成落地姿勢, 看著反光鏡的倒影 呼吸聲掩飾方才的悲動, 止住外來的力量, 把我繼續融化 我把小熊喚來作證, 低吟著 : 物換星移冬天祭禮之後 再不容死水沉澱, 我要證明煙火徹底消散, 縱使偶有思念 (已修改)

生日快樂

看著小朋友成長就會發覺時間匆匆而過, 上星期給外甥女慶祝生日, 娃兒已經5歲, 懂得跳拉丁舞耍功夫唱歌, 樣子標緻, 性格卻很任性。望著她吹蠟燭的一刻, 那綻放的純真笑容, 我多麼希望擁有。她把蛋糕上的其中一枝糖果棒遞給我, 成了我第二份生日禮物, (第一份狐狸小姐月頭已提早送給我), 每一份用心送我的禮物, 都會使我心起疙瘩, 使我感動。 這一年, 把固有推翻, 套MC的說法是「推牌再玩」, 但每一次的推翻重新建構, 都需要雙倍力量和時間, 過程十分吃力, 充滿挫敗感, 這條分岔路已行了一半, 我要學習應變, 隨遇而安, 急不來。又大一歲, 我渴望慢慢變得成熟, 養成智慧, 果敢地迎接每一場遊戲。 生日願望, 是不是說了出來就不靈驗? 那麼, 一切在心中。

放相

我很好, 請繼續掛念。 與yoko@跑馬地, 巧遇一棵甚有幾米感覺的樹。

一席話

前幾天, 跟一位中港兩邊做生意的國內大哥工作, 大哥「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轉數比很多港人還要快, 工作動作更是快如風(可並不代表工作效率), 大家偶談間 : 佬 : 我在國內有幾家手飾店 包 : 賺錢…? (可能問題太直接,他緊接我的「賺」字就答) 佬 : 賺。我只做賺錢的工作。店子少少, 賣的是六十到兩百塊的手飾, 你看, 多名貴 (他拿相片我看) 包 : 哦!! (相片細小得可憐, 把大眼再掙大都看不清楚) 佬 : 你看, 多漂亮, 店舖的裝橫在當地是數一數二, 很有派頭 …. (開始拋浪頭) 包 : 是嗎? 那…..是國內的設計嗎? 佬 : 那裡需要, 抄三數款不就是, 這條是tiffany那條是gucci, 不需要找人設計 包 : (呆…….呆……..呆) 佬 : 你看多漂亮, 根本不用太多成本, 我還打算在八個主要大城市開分店 包心諗 : 同志, 抄襲設計! 還要分銷到其他地方, 真的不怕被告嗎? 可真大膽。難怪有設計師說, 寧願把設計圖及樣本交香港的家庭主婦做, 也不送到國內, 早上設計圖到手, 下午已經在旺角有翻版買, 效率很高。 知識就是力量, 當文盲在國內逐漸減少, 深入教育成了下一步, 知識屬個人資產, 當看見自己的東西被盜用, 大可叫「搶野」, 刻不容緩。

幾時再見

曾幾何時, 我戀舊物, 執著情懷這一回事, 不知是不是因為人長大了, 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 刻意追溯會令人累, 隨手撇開, 又感嘆! 參與過連串的集體回憶「活動」, 部分回憶湧現, 帶有酸味的快樂, 才驚覺年代與情懷真的俱遠矣。 其實, 現在香港還剩下幾多樣「東西」可以成為誇年代的標誌? 是IFC, 又一城, SOGO, 定是朗豪 …..? 灣仔喜帖街 – 拆, 中環舊天星碼頭 – 拆, 浴德池、三越、東英大廈拆, 九龍城起高廈, 西九填海工程, 維多利亞被削去半邊頭顱, 香港再難回復一幅完整構畫, 痛心之極。 她們統統都變成冒牌貨, 被挖去表皮, 掏出內涵, 塞入塑膠料, 縫合傷口, 把歌德式的樓角套個金屬外殼, 閃閃生輝, 讓對面岸的人民拍掌叫絕。 保留原貌的意思就是去蕪存菁及套上一個「俗」字, 換湯不換藥的替身, 有功用而不付帶感情。明白了。 中環天星碼頭對於我, 像隻小鳥, 遇有不開心, 坐一趟船, 去到彼岸, 看街上繁華, 悶氣就容易煙消雲散。小鳥讓我安躺在維多利亞的臉上, 載我到橋的另一端, 我下來, 走上禮拜喧鬧震天的皇后大道, 走進大會堂, 然後, 聽見大笨鐘的噹噹聲, 趕在午夜前搭著小鳥翅膀, 飛返對岸, 再墮進另一繁華夜市, 步行到九反之地, 吃一個炒公仔麵 ….. 真正的複合crossover, 是混有正反兩極, 美醜之態, 而又得到火花之效。這是一整套太極招式, 浪漫一點的說法是少一個步驟都不完美了。前天, 我沒有到她那處拍照, 就讓記憶停留在最佳位置吧! 天星看著隔得不遠的那個複製品, 安靜得像個停車場保安員, 到時到候啍一大聲, 沒有歷史背景, 呆呆的站崗, 老闆說啍就啍吧! 她自已好歹是個受英式教育的仕女, 只能說 :「看妳這個小娃兒, 沒半點嬌美, 多踏實, 妳不會知道什麼是羅傘裙, 只會穿converse , 算吧! 好好看守這群蟻民, 妳眼簾底下, 許是另一番光景......」 一個城市, 歷史建築物標誌著她的過去, 拆掉仿做, 失去了內涵, 就自然輪為一件工具, 香港是與世界接合的平台, 金錢帶來國際認同, 社會標籤著 - 標誌(地標) 是不需要背負任何歷史使命的。 天星如同所有舊物, 在光榮引退時, 得到幾天的報導和在墓誌銘上刻官方說話 : 「完成歷史任務, 受寢於商業時代, 埋葬在穿中國製造的歐洲皮鞋腳底下的黃土地。」 我有幸生於這年代, 讓我看見興衰, 大洪流當中的轉變, 比四時還要快, 捉不緊就流走。問一句, Government, 還有多少可以為我們保存留下?

彼岸花

給22歲的你和今天的我 對岸, 是青蔥山丘, 一片生機。 對岸, 是被燒光的山林, 了無氣息。對岸, 可以什麼都是或不是, 真相假象, 讓我們以智慧和時間去驗證吧! 每天活著, 是毫無變化, 但總有時序, 自然變幻不息, 活著, 應該高於生存的理由。 而你還未開始發力游, 便已沉下去, 青春的亮麗, 璀燦, 你享受不到, 成就為你帶來快樂滿足, 拿到上手的果實, 笑容寫在你臉上的一刻悸動, 你再也看不見, 你, 把青春埋葬在 - 此刻。 這裡有更多人為一角幾毫苦苦掙扎, 你肯定很藐視他們, 不是嗎? 他們在「這垃圾堆」掙扎求存的同時, 你卻選擇在父母面前了結他們給你的廿二載人生。沒有人有權拿走別人的快樂, 這一躍, 沒有轉圜餘地嗎? 這一躍, 把許多人的快樂都剝奪去。你不甘心, 那他們呢? 在路中, 我遺失過, 錯失多, 跌跌盪盪, 損傷難免, 孤獨感覺足以讓我沒頂淹死。活著的意思就是有機會欣賞到人生的漂亮, 縱使是點點花火, 也足以把不完整的人生併湊, 我對對岸還充滿好奇心, 放慢游卻盡力游, 或許, 沒有人為我拍掌, 我想他來的打氣隊伍都消失, 可, 一息尚存, 對, 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以聽到好聽的歌(詞), 生命多賺了4分33秒。 笑忘書 唱/曲：張敬軒 詞：林若寧 擁有同樣寄望, 彼此亦有苦況, 棉花糖從成長中曾送你愉快天堂 經過同樣跌盪, 可會學會釋放 童話 情書 遺書 尋找 答案 笑忘書(輸) , 共勉之。

帝女花

文字, 原來可以美得如此不可方物 -「雙枝有樹透露帝女香」。

玩物

MINI Cooper 新車展銷會舉行的第一天, 我便急不及待去看。可以近距離觸摸到喜愛的車, 我恨不得把十指通通印上車身, 像小貓在沙盤薩一泡尿來霸地盤的心理, 當我撫摸著門把, 看見自已的掌印留痕, 感覺很實在。窺見簇新的車箱、腳踏、車太盤、手掣, 各個「部門」都如此精緻, 但看見幫忙打掃的傘姐不停抹車, 我唯有壓抑自已的怪異行為, 打開了車門, 只在遠觀, 已經樂透透。 我喜歡車, 但並不迷戀, 對車(及其款式)的認識很有限, 就像穿衣, 經常徘徊櫥窗前駐足來回看的, 不外乎那幾款, 而MINI Cooper & Land Rover 是唯一兩款心頭好, 其他一概不知。 今天, 打開報紙「剛展覽完畢MINI Cooper 撞毀」, 撞毀的就是那輛給我印過掌痕的鮮藍色MINI。$318,000 的車, 不消3分鐘便毀於一旦, 幸好司機沒有大礙, 人命才最保貴, 路面認真充滿危機, 這是學車以後才意識到的, 莫說是道路安全, 作為行人身分, 也開始對路面敏感起來。 當天在展覽會場, 不乏對這些玩意有興趣的「玩家」, 玩物喪志, 何況一試? 31萬喎!

十月的某一天

十月, 一個明媚的月份, 熱情跳脫夏天與內歛柔美秋天相連接的季節, 有遊山玩水同時傷春悲秋的權利, 認真吊詭。 十月, 一個我過份識悉的月份, 天氣的變化, 秋天的味道, 都讓我不敢忘記, 這月份我盡量抖擻提個神站出來迎接。 十月, 巴巴的生死忌日, 同屬於從前的相識分手紀念日, 懷念最愛亦一邊遺忘曾路過身邊的某些人。 有說, 人一出生便擁有很多幸福, 一雙手都接不來, 然後, 邊走邊把手上的東西逐件掉失, 有時因為貪心想拿起另一件, 忘卻這一件, 有時是遺下而不自知, 更多時候是….. 選擇了 ….. 不竟雙手可拿得到的都有限。 遊園 (記夢) 一個接一個的montage 鏡頭, 入鏡的先是我, 畫面出現我的大頭, 轉面, 背鏡, 然後我在看你, 你從沙灘慢慢向我方向走過來。你笑容可掬, 很久沒有見過你笑, 那帶點陰險的笑臉背後, 其實是收藏著你最幼稚的想法的時候, 也是你感到最自然的時候, 我曾看見, 所以不會誤解。 你沒有對著我說話, 畫中畫, 我看著你望著更遠方那個自已, 那個悠然在沙灘坐下來讀書的你……. 和另一個她, 沒有對話, 只聽見你倆的笑聲。你出現在跟前卻沒有和我對話, VO出現, 你跟我逐一介紹你的「朋友」,你說你最近生活, 你流露出自滿的表現, 那個我最喜歡的樣子, 你訴說的一切都是那樣美好的。 你給我一個美好世界的憧憬, 我沒有抽取當中意義 …..「一份美好/ 我和你 / 兩個世界」。

掉頭

在我還無法適應你將永遠消失在我世界內, 請你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我不想在你面前再次掉下眼淚。在疾走的公路上, 我會找到繼續前進的理由, 那條必經路, 嘗到春夏秋冬, 朝花夕拾, 路上徘徊, 只是 ..... 我總比別人姍姍來遲。

掉失魚鰾的小魚

當鯨魚受到外界的影響, 例如, 水質污染, 本身患病, 就會使魚鰾失去平衡作用, 牠就會偏離了原本的航道, 游往淺水的地方而不知, 被迫擱淺在海灘失救而死時有發生。 患過耳水不平衡的人就知, 在發病時, 會突然感到一陣陣的天旋地轉, 不可以急步走路, 坐下來都會覺得像坐船, 暈佗佗。醫生說可能是細菌作怪, 它影響了人的平衡訊號。不能根治, 因可以用藥物控制, 隨時再次受襲。不過, 當你習慣了, 適應發病時期, 走路偶爾會左搖右擺, 不太自在和需要高度集中行路等病徵, 坐下來定過神, 吃點藥, 好快就好, 無事的。 小魚每每在人類睡著的午夜發出訊號, 渴望還沒有睡著的人類會接收到, 讓他們知道小魚曾經哭泣。牠並不害怕, 只想得到人類用手撫摸一下, 安慰牠, 作為一條魚竟想得到像寵物般的對待, 牠已經沒有當游魚的資格。 (revised@1/11/2006)